就这样,蹈梅顿然醒来,离开她一直徘徊的梦境,意识被拉扯返回现实。正当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卧在马车的座椅之上,还披着白色的毛巾,靠在侧旁的是轻微包扎伤口的麒祥。他一脸忧愁地望向我,手中还握着手帕轻轻抚在我的脸庞。
"帕拉米娅,你终于醒了。"
他松了一口气地说道,绷紧的脸容慢慢地浮现"太好了,幸好你还安然无恙"的安慰微笑。
"麒祥!!"
蹈梅神情激动地汹涌而上,紧紧地将麒祥整个人抱入怀中,然后一脸懊恼惊惶地大哭。
"太好了,你还活着!!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是我害了你……对不起,都是我……"
"啊,帕拉米娅,放开我。我的伤口在隐隐在痛。"
"那个,很抱歉。"
蹈梅瞬时松开了手,黯然地落泪,眼眶有点哭得泛红,泪光一道道划下脸上,她微微地低头,似乎打算掩饰自己失礼的窘态。时不时以指尖拭泪。看到哭泣的女生,麒祥知所措地苦恼,他不愿看到她一脸委屈地哭,则尝试以言语安慰。
"对起,都怪我事前没有对你说清楚,让你受了诸多不幸。''
麒祥温柔地注视那哭泣止的少女,从他第一眼注视她的皙白脸容那一刻,他相信无论一位女生是多么坚强的人,总有柔情软弱的一面,也会信心遭受打击而动摇。那时明白事理的他过了一番细思后,没有再次惊惶失色,而是为她递来手帕,继续说道。
"那时候河神大人对我血盆大口,并不是想杀了我,而是祂想保护了我和你,只是当时情况太混乱,被误会了。最后它还是答应将我们送往学校那边。"
蹈梅听到这句后,脑海顿时浮现那时候河神一口吞掉麒祥并将他拉扯到湖底境象。无论多番思考,这幅光景怎看也是一条龙它展开狩猎的情景。根据生物学,若果存在海洋或河谷大型捕食者进行狩猎时,它们也必先撑开大口,咬紧猎物,然后拉扯它们到深水位置,以高水压将它窒息而死。
至于麒祥所说的解释则与蹈梅的背道而辙。若果神明大人真的是保护我们的话,为何不在我们被blackdog围攻袭击时打救我们?又为何要以粗暴方法达成他的祈求?还有那场梦到底是什么回事?
"阿祥,亏她还能这祥大言不惭地说道。幸好这次大运当头,河神大人接受请求,否则的话汝与那位女生也会因得罪神名而招致天谴,请汝以后谨慎行事, 要再做这样的事。吾辈可不能时刻也在危急关头永远守护你。"
"我知道。"
麒祥探头回望正在做马伕工作的万津川,他一脸凝重地指责他的主人过犯,听到麒祥的回应,原本说完责言的他没有再多话,则继续返回自己工作。
"不过有点事情极之怪异,原本龙是温柔地将我们运送到目的地,被运送的客人应该不会出现晕眩状态,但帕拉米娅你则迟迟不醒人事。起初我以为你受惊过度而昏倒,后来发现你在晕迷时神色痛苦难堪,不断地流露惊惶万分的恐惧,犹如发了什么恶梦在逃避什么,之后你过了很久后才能醒来。''
"是吗"
听到麒祥的话,蹈梅有点在意地反思。那时刻,一道熟悉声音重新在她的脑海徘徊,一反冷漠静定的语气问道。
''李蹈梅,你刚才发生什么事? "
"帕拉米娅,干妈那么激动?"
''你还好说。刚才你被河神吃掉的那一瞬间,我和你的连结意识彻底中断。然后,我又多次在梦境里的精神世界寻觅你的魂魄却遍找不鳞。而再次与你身体进行思想连结也成功,究竟你去了哪里? "
帕拉米娅开腔时涌现出怒不可遏的神情,断责骂蹈梅看似不负责任的举动。
"对起,事情发生太突然,当我能反应过来时已经变得受控制。"
"真是的,现在可是正好碰上危急的时刻。我们短期内已经失去阿姆基尔这位强力的后援,若果现在连你也失去的话,整件事最终引致的后果可能你我也能承受。所以,你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。至少请你该明白这点道理,这次与你约下的承诺,已经让我们付出太多,我也害了不少人吃了苦头,面对种种刻苦难处。而往后的未来我也能保证自己可做到那一个份上而不断伤害别人。所以,拜托你无论如何谨记绝不要让自己处于那么危险的处境,好好珍重自己的安全。"
"我明白。但今次我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知道当时被袭击那一刻,整个人的意识很飘浮,好像发了一场噩梦那样。"
"梦?"
"没错,当时我的意识在迷蒙的景色徘徊,一直在湍急的河流地挣扎求存,不断寻找麒祥的身影,然后被河神大人逮住,它展开一系列残忍的审问... .…"
帕拉米娅留神注意到蹈梅叙述时神情不受控制地惊恐,结巴巴地回腔。即使当时没有亲自在场,但已经猜悉蹈梅那时候所看见的触心惊目的恐怖光景。所次由于一丝怜恤的心缘故,她没有再打算听下去,反倒直接了当地要求他答应一道问题则完结。
"你到最后是怎样回来?"
"我不太清楚,可能是河神大人原谅了我吧。祂还叫我返来不能再重蹈覆辙,要赎罪之类的话。"
"那个,你真的确定自己那时是在发梦吗?"
"我不太知道,但若要说是梦的话,这一切总是让人有点浮生和无比的迷惘。例如我刚才不是说了被急流冲走的话,那时我完全感受到被水淹浸的窒息感、冰冷的水流如何缓缓地抹去身体的一点点温暖,只是万无目的地寻找心中挂望之物。反倒现在我醒过来也该感谢河神大人,若果不是的话我可能完全醒不过来。"
"喔,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。"
帕拉米娅以一幅若有所思的语气回应,她沉默了良久,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在思索那样也欲言又止那样。原本就不喜欢转弯抹角处事说理方式的蹈梅有点不耐烦地开腔说道。
"喂。你不要卖什么关子,给我将话好好说清楚。"
"蹈梅,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怪异。"
"什么?"
"其实我对你隐暪了一件实情:在你断开我们之间思绪交流之际,你所依凭的躯体失去了心跳,无论是呼吸还是脉博也停止了,完全好像死掉那样。"
"我死掉?这可不是有趣的开玩笑。"
''你认为一直待在肉体作为观察角色的我会对你说任何无谓谎言? "
"我不是这个意思。"
"最重要的是你刚才所说的梦境是存在于我一直寻找你的梦境世界。"
"这是什么意思?"
"帕拉米娅,你还好吗?"
麒祥一句善意问候瞬间拉扯蹈梅的意识,帕拉米娅的声音渐渐远去,还未完全听见她尚未止息的话,映入眼廉的已经是一脸狐疑的男子,为不露出与帕拉米娅交流的任何破绌。她刻意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回腔开始有感疑惑的对方。
"刚才失了神。对了,我们谈到那里?"
"若果你悉的话,请要勉强。"
"也许这位小姐刚从黄泉的大路返回来,所以有点神智不清。"
万津川不以为意地轻描略过他不明所以的刻薄笑话,麒祥听到过后,神色阴沉,板着脸地严萧斥责。
"你想吓坏帕拉米娅?怎可次说出那么缺德狠毒的恶言。"
"终有一天也要让她明白这道理,难道你想对你那么看重朋友沉溺于被疑问困扰的日子?让她知道总好过被蒙在鼓里被瞒骗的感受。"
他的仆从没有因主人的训话而沉住气,反倒以摆出更严厉的态度反驳麒祥的借口。但后者没有因而击败,仍展开狂澖的唇舌之战,以表坚决反对的不变立场。
"无论如何,这件事对帕拉米娅来说,打击太大。我绝不允许你说出来。"
"所以你还要听吗?整件事情的真相远远超出你的相象和承受程度,纵使如此,你仍希望继续追寻困扰心中答案?"
万津川凝重严肃地瞪着蹈梅,默默地等待对方回应。那时刻,蹈梅从他毫无一丝犹豫,专注认真的清彻金眸流露出一道熟悉影象。就如梦境中河神大人的那对兽眸,但后者显为目无神情和空洞,而前者则是能让敌人"知难而退"的威武眼神。不过,所谓"初生之犊怕猛虎,年轻的少女以坚决眼神回应对方态度。
"管是什么也好,我会当之无愧接受。"
"是吗,如果说是你已经死掉也如何?"
万津川摆出不屑一顾态度,以冷冷的嘲笑口吻引导话题的开端,然后也转头返回自己的工作,再次执起强绳鞭打马匹,加快步伐。
"但是我现在还好好地活著,为何这会是死亡的意味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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